我知道笼中鸟为何疯狂

part one

【沙丘paro】

基本设定来自电影《沙丘》，部分设定有所捏造

无差

短打 无头无尾

 

人物设定：

勃（私设）：厄拉科斯的原住民，因长期暴露在含有香料的环境中双眼呈现幽蓝色。。

普：流放到厄拉科斯的贵族之子，在开头被迫卷入厄崔迪与哈克南的争斗，差点丢掉性命。其母为姐妹会成员，跟随母亲学习有【音言】的能力。

 

 

永恒的白热化。厄拉科斯在哈克南的残暴统治下沦为一片荒漠。燥热和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黄沙无孔不入，只要在沙暴中暴露过久，沙子钻进鼻孔里足以让人在香料的致幻作用下窒息。远处应该发生了核武器级别的爆炸，夜空被染成了暗红色，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冲击波——如同沙虫袭来的前兆，铺天盖地，令人无处躲藏。基尔伯特记得那是入主不久的厄崔迪，奉皇帝之命接管这片覆盖着广袤沙丘的贫瘠星球，他们为何突兀而来、又匆匆覆灭，他一无所知。

 

作为被流放的家族成员，他仅早于厄崔迪几日来到厄拉科斯。作为流放之人，生存总是第一要务，帝国的人给了他一套并不完整的生存装备，使他不至于在沙漠中寸步难行。远处经历剧变，爆炸席卷了方圆几千里的区域，这意味着自己不仅被爆炸震晕，差点被掩埋在滚烫的黄沙下闷熟，还会有身长数百米、口长獠牙的沙虫被吸引至此。只是时间问题。

 

基尔伯特抹去眼前的黄沙，发现前方似乎有人，他知道这里随时会有沙虫袭击，几番犹豫后，他已经将那人挖了出来。那是个有着金色头发的弗雷曼人，暴露在外的皮肤常年受烈阳炙烤，几经蜕皮、生长，最终形成这种在沙漠中异样的白肤。基尔伯特知道他们擅长战斗、思考，以至于弗雷曼人一醒来，就将一把晶牙匕抵在自己脖子上，而他只是把双手举在耳旁，向弗雷曼人证明自己只是个连蒸馏服都没有的流放之臣。

 

弗雷曼人挑了挑眉毛，最终放下了武器。“我叫亚历山大”他说，听起来冷静又克制着某样情绪，“受爆炸波及，我没能跟上我的族人。”

 

基尔伯特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事情开始朝着有意思的方向前进了。

 

 

“我们白天休息，晚上行路”这个叫亚历山大的原住民斩截地说，“最重要的是，你没有蒸馏服，事情会变得难办很多。”

 

“我们离最近的穴地有多远？”基尔伯特问，他们面前还有千万座沙丘等待征服。

 

“大约五天的路程。你学会走沙漠步了吗，外来人？”亚历山大手里握着一个精巧的小玩意儿，那是沙漠行路必不可少的定位罗盘，不受厄拉科斯的磁场影响，因此能够准确指明方向。黎明降至，曙光将他们的身影在沙丘上长长地抹开。

 

基尔伯特毫不客气地反驳他：“不要用外来者随便称呼人，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那不是什么难事。”

 

“好吧，这会儿我乐意照顾你的情绪。”亚历山大随手把他的金发藏进帽子里，“旧的统治者一走，新的接踵而至，至于他们的覆灭，我从不意外——这是托你们至高无上之王的福，借一个家族的刀，兵不血刃地抹掉另一个的存在，沙丘冷静地旁观着，倾听这些外来者的命运之歌。”

 

“你的政治敏感度不错，明明厄崔迪只来了不到一周。”“是吗，族人们一般把这作为饭后闲话，顺便夸一句我的脑袋挺好使。在前面，我们得躲去那洞窟里，二十分钟后气温高到足以令你中暑致死。”

 

顺着亚历山大手指的方向望去，几块岩石突兀地立在沙丘的背风坡，笼罩在一片冷硬的阴影之下。洞窟的凉意带来绿洲般的惬意，待亚历山大简单在洞口立好日晷后，基尔伯特再难抵抗住倦意，任凭这种柔软的感觉席卷自己。

 

 

 

永恒的白热化。天空。他听见胸腔中生命跳动的声音。祈祷。他关上那扇门，本能跟随上去，行走。等待下一刻的转身——

他看不清那张魂牵梦萦的脸，他们始终隔着一层黄沙，就像强迫他埋藏在心的那捧尘土。他再也忍受不下去，放声大喊：“你还要去哪里啊？”

 

 

 

这一喊就像劈开混沌的雷，让基尔伯特满头是汗地醒来，日晷显示已然是正午，整颗星球在两颗恒星的炙烤下，连沙虫都倦于行动。他下意识地复盘自己的梦，却听见另一个幽暗角落传来的低语。

 

“你知道自己会说梦话吗？”亚历山大似笑非笑，幽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仿佛在发光。

 

 

 

干燥的柴木燃烧时发出极悦耳的劈啪声，就像水滴回荡在幽暗的洞穴中。亚历山大往咖啡壶加了一把咖啡粉，空气中的愉悦香气顿时添加了一分。“你问我是否知晓【音言】？说实话，从未听过。”

 

基尔伯特站在洞穴口处，背着照射进来的阳光，如果要说他问的心脏是否变得更加强大，能够直视弗雷曼人煮咖啡或许是个不错的例子。“那是姐妹会成员的特殊能力，以言语的力量就能控制别人的行为举止，我的母亲是她们的其中一员，曾经教过我这种能力。”接着他略显沮丧地看着岩壁：“间隔太久，我恐怕难以找回那语调了。”

 

突然，他的眼前又闪过一副画面——又是漫天黄沙，永恒的白热化，不见喧闹嘈杂，自己正在流泪，将身体里宝贵的水分毫无保留地自愿献给某人。当基尔伯特想要仔细看清那人的脸时，那画面像中断的信号消失了。他甩了甩头，想要将这诱惑他沉思的幻觉驱逐出去。

 

然而这诱惑不止一幕，亚历山大的话及时把他从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后者幽蓝色的眼睛像初见时把基尔伯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那么，用它来控制我怎么样？”

 

“什么？！”基尔伯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随即亚历山大就露出【请自便我只是好奇】的表情，无端地令人来火。掌握言音的人在全宇宙都屈指可数，通过声带、舌腔发出某种特定的频率和音调，使用者的任何意图都能出口成真，即控制他人实现任何想要的一切。人天生对神秘的事物抱有好奇之心，而基尔伯特来火的原因则是说不出亚历山大是对这项千百年在宇宙中都保持缄默的能力好奇，还是对面前这个似乎还有待挖掘秘密的外来者感兴趣。

 

依然归功于亚历山大及时止损，他让对方注意自己的眼睛，基尔伯特并不以为然，认为这样就跟在沙漠中凝视一颗沙子一样没有意义。“你们长期暴露在含有大量香料的环境中，才会如此变化。”

 

亚历山大的表情忽然切换成一种严肃而又戏谑的表情，好像又一次在嘲笑他的无知：“I wasborn。是你，被沙丘侵蚀同化。”

 

在金色的睫毛下，逆着曙光，一双蓝眼睛躲藏其间。亚历山大把咖啡杯递给他，他清楚地看到幽蓝色正清晰地爬上自己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就像夕阳纠缠着碧空，在交界处留下一滩紫色。

 

 

“欢迎加入我们。”

 

 加一些注解：1、香料：沙丘宇宙中最为宝贵的资源，全宇宙的产地只有厄拉科斯，吸食者能够延长寿命，预知未来

2、加粗的字体为梦境，是预言未来的内容，普初来乍到不适应高浓度香料的环境所导致的反应